了一口茶:“依你之见,此局如何?”

“自古都是锦上添花易,雪中送炭难,这一招皇后娘娘也不是第一次用了,还真是百用不厌。”莳萝笑着回道,“瑾嫔这枚棋子可算是被皇后牢牢握在手里了。”

安陵容赞赏地看了一眼莳萝,转而说道:“瑾嫔已到绝境,再不反抗只怕要被逼死了。”她放下茶盏,拿着香箸在香炉里挑了挑香灰,眼眸深深,“让她复起倒也无妨。”盖上香炉的盖子,安陵容拢了拢盖在身上的狐裘,抱着手炉看了眼窗外,“这么冷的天,丹儿又去哪儿了?”

“隔壁的甄三小姐是个闲不住的,听说宁贵人的鹦鹉会吟诗了,拉着二小姐去春禧殿了,顺贵人也跟着一道去了,到现在还没回来呢。”莳萝笑着说道,“娘娘与熹贵妃娘娘感情要好,二小姐和甄三小姐也很是投缘,入宫一个月,有二十天的时间都在一起,连一块糕点都要掰开各分一半地吃。”

安陵容笑笑:“她们年岁相仿,有些话自是小姐妹间更说得来一些。”

话说甄玉娆和安陵丹可谓是一见如故。

那日甄家的马车在路上磕断了车轮,正巧安家的马车经过,安陵丹掀开车帘远远看了一眼,却见甄玉娆也正抬头看过来,两人心下都为彼此的美貌惊动了一瞬,相视而笑,不自觉便结下了缘分,后来得知彼此身份,便更觉得亲切,就像她们生来就要做姐妹一般。

“那鹦鹉说话可真有趣。”甄玉娆牵着安陵丹的手走在长廊下,忽而看见一柱红白双色的茶花,“奇了,宫里居然还有异色的十八学士。”

“犀甲凌寒碧叶重,玉杯擎处露华浓。何当借寿长春酒,只恐茶仙未肯容。”安陵丹有感而发,愁绪染上眉头,“母亲说我明年就该议亲了,可我都还没准备好嫁人呢,玉娆,你说为什么女子就只能被困在四四方方的宅院里面呢?哪怕是皇宫,也不过是个稍大些的四方笼子罢了。”

“是啊,为什么女子就不能像男子那样拜官入仕呢?我自觉我的才华不输任何男子,若是明年参加科举考试,说不定还能中个进士回来。”甄玉娆微微弯腰,伸手托起一朵粉白的山茶花,微微惆怅,“说起来,我也该是议亲的年纪了呢,若真要嫁人,我宁愿嫁与匹夫草草一生,也断不入宫门王府半步。”

身后突然传来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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